时辰,才做好了这一屉糕点,林兮便带着食盒往赵瑾辞院子走去。
含章阁,书房内,气压很低。
魏庸低着头给赵瑾辞续茶,地上跪着一几个人,都是身居高位的官员。
“肃州水患频发,你们手底下的人却在敛财,吴起,你有什么想说的?”赵瑾辞坐在书桌后,看起来气定神闲,与往常无异,魏庸却知道他此刻怕是想杀了眼前之人。
他从赵瑾辞少年时期就跟着,如今快二十年了,却常常还是会怕他。
赵瑾辞从小就少年老成,鲜少见他情绪外露。
如今他已是一人之下,上位者的气势更是凌厉,吴起从三品官员,在他面前吓得直打颤。
他还想强撑,赵瑾辞直接扔出几封信,是肃州知州给吴起等人送生辰纲的礼单。
吴起一下子瘫软在地,其余两人一见事情败露,都不敢再抵赖,以头抢地,哭天喊地地求饶,都被魏庸喊人拖了出去。
这几人怕是性命难保,首辅大人最恨贪腐,尤其是发国难财。
果真,魏庸回到书房,便听到一声:“杀了。”
林兮带着食盒走到赵瑾辞院落外的小竹林等候,院子里面似乎有人在呼救,是那种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的声音,一时之间,她有些进退两难。
里面的人被押送出来时,林兮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官服,一个从三品,两个正四品……魏庸这时也看到院外的林兮,连忙收起来脸上的冷漠,笑着朝林兮走来。
“大人还在办公,姨娘稍等,容老奴进去通禀一声。”
林兮一听赵瑾辞还在办公,不敢打扰,便说:“大人日理万机,不敢打扰,我闲暇之余做了些糕点,烦请你带给大人,也是我一番心意。”
魏庸将食盒带进去,如实禀报。
赵瑾辞正在看卷宗,并未抬头瞧那食盒一眼。
魏庸正摸不准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一声:“叫她进来。”
他忙不迭去请林兮。
林兮得了消息,这才走进赵瑾辞的院子,一路走过去,到了赵瑾辞的书房外面。
站在书房外面,林兮心情有些忐忑,深吸一口气,才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