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放下手中书卷,沉声道:"不要打草惊蛇,尽量拖久一些。"
"是,主子早些歇息。"追云躬身退下,关上屋门。
郁峥沉叹一声,起身灭了烛火脱衣上榻。
可闭眼许久,郁峥却半点睡意也无。脑中想的全是姜舒的态度和躲避他的动作,越想越心堵。
这些年来,他面对各种明争暗斗,天下大事都不曾忧烦到失眠。可今日姜舒的反应,却让他忧燥不宁,无法入睡。
漫漫长夜,同样辗转反侧睡不着的还有姜舒。
驿站条件有限,姜舒和檀玉共住一屋。虽是两张床,但若动静大些还是会惊扰到对方。
是以姜舒每次翻身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檀玉察觉。
她一合上眼,脑中便回响起郁峥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还有郁峥胸膛的触感,手掌的温度……令姜舒面皮作烧。
她一定是疯魔了。
去年郁峥救她时,也曾触碰过她。但那时她只觉于礼不合,并未有其他想法。
还有上元夜,郁峥牵她手时她虽心绪微动,却尚能克制。
再则便是灵隐寺那日,与郁峥同游溶洞时发生意外。
细细想来,变化好像就是从那次开始。
可那时的微末异样,姜舒只当是‘男女授受不亲’,未作细想。
再后来,一次一面,一点一滴,悄无声息的积累变化着。
直到今日,郁峥的触碰让姜舒感觉到了明显异样。
她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往后要如何面对郁峥
姜舒想不出答案,拉过被子蒙住头,选择了逃避。
翌日一早,天刚亮追云逐风就整装好队伍,准备上路。
姜舒起身洗漱后匆忙吃了几口饭,避开郁峥上了马车。
一晃半日过去,又到了午间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