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曾智挠了挠头,说:“我刚去药房拿药,裴总让我买些感冒发烧的药品,说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我不可思议,“你没听错吧?”
“嫂子,我跟在裴总身边一年多的时间了,你觉得我是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吗?”
我忽然接不上话了。
曾智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裴总的胃现在还疼着呢,这样嫂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药给裴总送过去啊?”
我狐疑地看了曾智一眼,又听到他说:“我去餐厅看看还有没有养胃粥,给裴总准备些。”
考虑得倒是很周全。
我想到换衣间的事,迟疑了两秒钟后,接过了盛药品的包装袋。
少时,我拿着药品战战兢兢地去了裴宴深的茅草屋。
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攀谈声。
“宋总的一片美意裴某心领了,但裴某心中已有她属,还请宋总见谅。”
我脚步一顿,停滞在原地。
又听到宋晴说:“裴总此行的目的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知道的,我也没有想过什么天长地久,哪怕只有一次……”
“宋总慎言。”裴宴深严厉地打断宋晴,“宋总应该知道,我此次过来,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跟万幸合作,作为万幸的负责人,我觉得宋总更应该认真地考虑一下彼此合作的可能。”
公事公办的调调,波澜不惊的语调,裴宴深把铁石心肠刻画得栩栩如生。
也对,有林西西在,裴宴深就是那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独立存在。
宋晴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气明显比先前生硬了许多:“那我若是拒绝跟荣域的合作呢?”
估计是生气了。
拒绝,何尝不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威胁。
宋晴到底是女人,还是会意气用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