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艰涩开口。
她已经够屈辱了,不想再被按着像个物件一样被摆弄。
护士们看向周慧琴,周慧琴点了下头。
“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
护士们退开了点,医生的针也找到了刺入点。
针扎穿透肌肤的疼痛传来,黎栀双手用力的握住了手术台两侧的扶手,指骨白森森。
她侧头,眼角渗出一点晶莹。
果果,对不起,妈妈保护不了你。
就只能懦弱的躺着,尽量将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妈妈是不是很无能,果果对妈妈失望了吧?
砰!
一声重撞,有人冲了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医生已经完成抽液,抽出了针。
黎栀依旧闭着眼睛,躺着没动,只抓握着扶手的指骨微微颤抖。
她以为是傅谨臣来了,她不想看他。
然而,脚步声快步而来,扯开了围着黎栀的护士,开口的声音却并非傅谨臣。
“栀栀?你怎么样?你们这是做什么,枉顾病人的意愿,还有没有一点医德!”
是霍砚白。
黎栀这才倏然睁开眼睛,“师兄?”
霍砚白握住黎栀的手,一只胳膊穿过黎栀的肩背,弯腰倾身将她从手术台上扶坐起来,关心道。
“还好吗?抱歉,我来的太晚了。”
他今天是从前的同事非要给他办离职宴,就在医院对面的饭店。
结束后,一个同事提起从前借走他两本医书要归还,他便顺道一起过来医院拿。
谁知正好听到两个护士聊天,说豪门少奶奶不好当,好端端的被拉来做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