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时,那姑娘和小孩一起跌在地上。
小孩一点事儿没,很快跑开了。
那姑娘却扭伤了脚,南景棠想送女孩去医务室看看的,但她急匆匆的摆摆手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他却没想到,很快,他就又在舞团面试的舞台上看到了她。
她脚受伤了,却是带伤跳舞,跳的比谁都投入都令人惊艳。
后来,他让司机买了药膏想要亲手送给她的,但他那时候已经决定录用她。
他担心自己亲自送了那管药膏,会让她被一起参加面试的同学误解靠关系之类。
他便把药膏给了一个路过的学生,拜托转交给她。
南景棠此刻看着黎栀,却有些后悔了。
当时若是他亲自去送那药膏,也许他们可以早一点相熟。
“药膏……”黎栀还有点淡淡的印象。
她惊讶看着南景棠,“啊!那天差点撞人的,原来是你的车啊!”
虽然那天两面之缘,她先前都没将他认出来,说明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
但她还记得,南景棠已觉得不易,他浅笑点头。
“你那天带伤跳舞,我便知道你热爱舞蹈,性格也坚韧,是我很欣赏的女孩子。”
他说欣赏她,但眼神却似乎带着点热度。
黎栀睫毛动了动,肩膀微僵,闪躲开目光起身道。
“我去看看丽萨收拾的如何了。”
她溜的很快,南景棠坐在那里,目光追随着女人明显是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却是唇角微勾。
但他没再步步紧逼,而是站起身,戴上手套出了别墅。
他走到花架前,从花架下面找了个闲置的花盆,将那盆摔碎的花移进了新的花盆里,才抱着两盆花,进了别墅。
一墙之隔,傅谨臣的高大身影几乎被大雪掩埋,站成一个雪人。
看到南景棠进进出出,就像是那里的男主人一般。
傅谨臣陡然攥拳,重重砸在了身前一颗树上,积雪扑簌簌的落了他满身。
冰雪顺着衣领钻进去,是冻心彻骨又伤情的冷。
可他迈不动步,第一次知道爱是会让人近乡情怯,变成胆小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