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听着她自嘲轻讽的话,胸腔起伏,窒闷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松开黎栀,用力的扯开领带,解开两颗扣子,眸色泛着一层薄红,注视着黎栀,咬牙切齿道。
“真是报应,从前我不信你喜欢我,伤了你心。现在你也要来戳我的心。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爱你,要把这里抛开来给你看吗?”
黎栀的手被男人用力扯着,按在了心脏的位置。
指尖是他絮乱的心跳,砰砰砰的,像燃着烈火和怒火。
黎栀蜷了蜷手指,错开了目光。
傅谨臣却捧着女人的脸,让她无法躲避,他哑声又道。
“我和白洛星相识十一年,四岁前都是没什么记忆的,充其量也就六七年的记忆,你要不要算算我们……”
黎栀觉得他手掌滚烫,眼神也灼烫,快把她烧穿了。
她用力摇头,挣扎,“无聊,我不算!”
“那我来帮你算,你出生我就抱了你,你尿了我一身,当时就标记了我。”
黎栀不想听他说,可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男人却不管她瞪大的眼眸,继续道。
“你五岁前,每次苏奶奶和我奶奶相聚都带着你,你或许不记得了,但那时,你到傅家最粘的人就是我,学会叫人,你叫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哥哥。”
从前没人和黎栀说过这个,她看着傅谨臣,有些怔愣。
“你骗我的吧?”
傅谨臣捧着女人小脸,眼神渐渐柔软,薄唇也浅浅扬起一抹笑。
“没骗你,你两岁多时有次到傅家,佣人们遍寻你不到,我放学回去才发现你不知何时霸占了我的床。
栀栀,你是第一个占有我的床,也是唯一一个,不该对我负责到底吗?”
这个黎栀也不知道,她脸颊莫名有些红。
她觉得一定是被傅谨臣掌心的温度传染了。
傅谨臣眼底笑意微敛,嗓音微哑又道。
“我八岁那年,爷爷带我去钓鱼,我贪玩跑开了,回来时爷爷心梗晕倒在地,耽误了救治,就那么去了。为此我愧疚难当,关在房间两天两夜不肯吃饭喝水,谁都不理会……”
黎栀呼吸微乱,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感情很好,老爷子早年过世,傅家便没人提起过老爷子去世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