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想得美。”
他忽然快速地向我靠过来,这次我的反应比他更灵敏,我立刻举起手里的锅铲子,他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锅铲上面。
他捂着鼻子痛苦地呻吟:“我的鼻梁骨要断了。”
“活该。”我低头切蘑菇,他可怜兮兮地在我身边诉苦:“傅筱棠,我的鼻梁可能断了。”
“那你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
“你小时候就特别容易受伤,长大了却让我受伤。”
“我什么时候容易受伤?”
“你踢球,把球踢到球门上,然后反弹回来砸到了自己。”
我停下切菜的动作,抬头看他,他的鼻子果真红了。
“胡说。”他的鬼话我拒不相信。
“真的,球打到了你的额头,这里还留下一块疤。”他掀开我的头发,又拿着我的手放在那儿:“你摸,这里有一小块疤。”
我摸了摸,好像还真有。
“你是那天晚上偷看我睡觉的时候看到的,现在胡诌的吧?”
“你不记得了,不代表没发生过。”他帮我把刘海拨弄好,垂下手。
不管有没有发生过,我都不记得了。
“郁冬。”我对他说。
“嗯?”
“以后别提以前的事情了,我没有那段记忆,还有别把我们往童年的情谊上硬拉,你不觉得生硬吗?”
他没回答,在我身后立了片刻就走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走没走,但我继续做我的菜。
不管能吃不能吃,反正我是折腾出四菜一汤。
璞玉抱着一大堆洋娃娃来了,堆了一沙发的。
我说:“我又不是小女孩,买这么多娃娃做什么?”
“我定做的,照着你的模样。”
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怪不得我一眼看上去都是短发的。
短头发的洋娃娃挺特别的,我来不及一个一个拆包装,对璞玉笑笑说:“洗手吃饭。”
璞玉在餐桌边坐下的时候惊呼:“你还说你不会做饭,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会做,你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女人。”
“先别急着夸。”我把一只垃圾桶放在他的脚边,他奇怪地问:“干嘛要放垃圾桶?”
“方便你等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