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又连着整整一月,都是烽火连天。
一名黑袍信使,仗着轻功,又作了多般的掩护,才避开了盟军的耳目,将收集到的情报,送到了妖后面前。
只听完,妖后脸色震动。
"跛人东方敬,守住了河州"
"正是。"黑袍信使语气叹息,"用了疫计,使得敌我双方,都中了疫病,强行拖到了渝州王的援军到来。"
"徐布衣麾下,尽是英才之人。"妖后冷冷夸了一句。实际上,在她的心底,已经是痛恨难休。
沧州战事不利,最大的一步棋,也被跛人堵在河州前。
"河北的情况,如何"
"渝州王常小棠,转攻为守,并没有按着预想的那般,出城决战。他的模样,似是在拖住我柔然的大军。"
"定州呢"
"胡人还没出军,应当是作壁上观,尚在犹豫。"
妖后闭目坐下。
"这一步棋,由来许久。若无徐布衣,棋盘早已经满是黑子。"
"主子,那现在——"
"莫急。"妖后睁眼,"黑子尚有机会。但为今要做的,便是守住沧州,拖住战事。"
"另外,我一直在留意,冲岸的西蜀军,并没有想象中的兵威盛大。我怀疑,徐布衣并不在那支蜀军里。"
黑袍怔了怔,"他是西蜀军的统帅不在军中,能去哪儿"
"徐布衣这枚白子,向来是狡猾。便如那跛人,天下无人能想到,会突然去了河州。"
黑袍陷入沉思。
"若是汝父能留在我身边,我便能与之参详了。只可惜,他尚在河北。"顿了顿,妖后抬头开口。
"你要知,神鹿雄鹰共逐中原,这并非是笑言,而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主子,我相信。"
"很好。去吧,查一下徐布衣的踪迹。"
……
在沧州的隐蔽林子,徐牧依然没有陷入战事。
简单地说,如今的大势之下,沧州明面之上,肯定是守不住的,除非有幺蛾子。
所以,徐牧的意思,便是做个拍蛾子的人。
"牧哥儿,我要打架,我要麻袋装银子!"类似的话,司虎不知说了几次。但每一次,都被徐牧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