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就是在不停的换壳,器的人也在不停的换壳。
谢无章说:但我这样的壳实在是太有用,所以不能经常换。
三奎问:那谢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谢无章道:按照谢无章的身份来说,他在长安城有个大哥叫谢无浊。
他见我的第一眼应该就知道我是假的,可他并没有戳破。
我能想到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不敢。
我是假的,可我是谢家唯一的希望。
谢无章的父亲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可他也在装作不知道。
有些时候我都不理解,为了所谓的家族连儿子的生死都可以不计较
他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谢无章问三奎。
三奎微微摇头。
谢无章道:如果有机会我回到那座山那个书斋,我想把交举先生那颗恶心的老迈的头颅扭下来。
三奎倒是没想到,谢无章最想做的居然是这件事。
那你本名叫什么
三奎问他。
谢无章居然想了一会儿。
也许是因为他用谢无章这个名字已经走了那么久的人生,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就是谢无章了。
除了谢无章这个名字之外,好像人生都是我的一样。
他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三奎很认真的说道:我叫李放歌。
三奎说: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
比谢无章好听。
谢谢。
李放歌靠坐在车里,视线再次飘到车窗之外。
马车走的并不是很快,他们聊了一会儿了大概也就走了一二里。
这一二里窗外的景色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