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善信也整晚守在病房。
不过他比唐婉宁好点,在沙发上勉强睡了几小时。
“瑾舟怎么样?”
清晨醒来,看到唐婉宁神情苍白又憔悴的坐在沙发里,像座木偶似的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贺善信皱起眉头问道。
唐婉宁回过神来,怨气格外重的看他一眼,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咬牙切齿地道,“不行,不能再让瑾舟这样下去了,为了一个程知鸢那样的贱|人,难道要把我们都折磨死吗?”
贺善信皱紧眉头,没接话,起身去察看贺瑾舟的情况。
贺瑾舟仍旧昏迷着没醒。
“等回去后,要尽快将瑾舟和以檀的婚事办了,回国我就去宋家提亲。”唐婉宁又说。
“瑾舟不会答应的。”贺善信说。
“他不答应,由得他吗?”唐婉宁吼了起来,双眼通红,眼里涌满了泪,“当初他不愿意娶程知鸢,老太太一逼,他还不是娶了。”
“逼他的是妈,瑾舟他愿意听妈的。”贺善信又说。
贺瑾舟从小在贺老夫人身边长大,跟贺老夫人最亲,这一点,他们都清楚。
“我也是他妈,难道我会害他。”
唐婉宁吼着,眼泪就簌簌掉下来,“我不管,总之回去后,瑾舟必须娶以檀,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娶了以檀,他才能慢慢忘了程知鸢这个小贱|人。”她又咬牙切齿说。
贺善信闻言,深深叹息一声,什么也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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