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梅在心里愤愤的骂娘,邢安从地里回来,对上的就是她那张阴沉的脸。
“程钰考上大学的事,你听说了吧?”
“我听说了,周丽过来告诉我,彩凤要摆几桌酒席,你不愿意去,就在家里呆着,我跟满洲去。”
刘丽梅听完,直接就炸了。
她本来心里就对邢安有气,这下更是找到了地方,一股脑的全都宣泄了出来。
“你去?你巴巴的去干啥?人家飞黄腾达,有出息了,你捞着啥了?
人家的日子过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你算个屁?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人家,你拿啥跟人家比?你好意思舔个大脸?让人看笑话?”
刘丽梅那张狗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
邢安早就习惯,淡淡的从她脸上瞥过。
“我不跟人家比,我没啥可跟人比的,但我能管好自己,不给别人添堵。”
“你啥意思邢安?拿话敲的我呗?我就知道给你添堵,合着你现在半拉眼珠都看不上我?
行,我知道,如今任彩凤有钱了,多少老光棍惦记的老寡妇,你也想把我休了呗?好跟她去搞一腿?”
“你在说什么?”邢安猛地变脸,气冲冲的就朝着刘丽梅来了。
也不怪邢安此刻这么大反应。
因为自从老二去世,他看着任彩凤辛辛苦苦带孩子,作为大哥想给一些帮扶。
刘丽梅总是会用这样的话来膈应他,阻止他接济弟妹跟侄子。
早些年,刑满洲还小,邢安不想跟她吵个没完,所以都是忍着,让着,不想让家里乌烟瘴气。
当然还有一点。
他去帮了任彩凤,回头被刘丽梅发现,就会去找他们娘俩的麻烦。
渐渐的,邢安也就不敢管他们娘俩的事。
可是,他跟刘丽梅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