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做出这个决定很简单,选择服从上面的安排,是他出于更长远的考虑,虽然到陌生的地方去任职,将来在工作时可能会面临一些困难,但如果连这点面对困难的勇气都没有,组织上如何把他列入更重要的培养名单里?
这一次,上面会重点考察他,并且对他异地提拔,安哲很清楚,以他的年龄,到了这个位置,无疑已经列入了上面的后备干部梯队名单里,所以他必须珍惜把握住这一机遇,尽管留在江东很舒服,郑国鸿也给了他一些承诺,但安哲这次想跳出自己的这个舒适圈,去接受组织的考验,再者,他也不能辜负了廖谷锋的期望。
因为安哲这次能有这么好的机会,是源于廖谷锋的推荐,是廖谷锋向上面组织部门的领导推荐了安哲,才有了安哲此次的调动,因为这次要调往的地方,是西北省!
很显然,廖谷锋是十分欣赏安哲的,所以他想把安哲调过来,因为廖谷锋知道自己不会再在西北省呆很久,这其实也是他临走前对西北省的布局。
而对于安哲个人而言,如果自己在接下来西北省这一站仕途中干得好,并且大放异彩,那么,安哲将来就能够走到更高的层次。
毫无疑问,安哲这一次最该感谢的人是廖谷锋,不过安哲没有急着给廖谷锋打电话,他现在也没打算打,不是他不懂得感恩,而是安哲打算等晚上回家后,有更充裕的时间,可以和廖谷锋好好打一通电话,除了向廖谷锋致谢,安哲想说的话有很多,无论是之前廖谷锋在西北对乔梁的照顾,又或者是这一次廖谷锋的提携之恩,安哲都需要向廖谷锋好好感谢一番,甚至安哲觉得言语已经无法表达他对廖谷锋的感激。
此刻,在安哲准备给乔梁打电话之际,郑国鸿办公室里,郑国鸿正在跟廖谷锋通电话,电话里,郑国鸿半开玩笑地和廖谷锋抱怨说对方挖走了他一个优秀的干部,廖谷锋笑着反驳道,“国鸿同志,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是跟组织上推荐了一名优秀的干部,怎么就叫我挖走了呢?”
“哼,你这还不叫挖墙脚?我原先也有计划对安哲同志委以更重要的职务,结果倒好,你这一推荐,一下把我的部署都打乱了。”郑国鸿笑道。
“这说明安哲同志确实是个人才,我只是跟组织推荐,组织上就认可了我的推荐,说明人才在哪都不会被埋没。”廖谷锋呵呵笑道。
“所以这事就怪你,你要是没有跟组织推荐,就没有这个事。”郑国鸿笑道。
“哎哟,合着我跟组织推荐优秀的人才还有错了?国鸿同志,你这是胡搅蛮缠了。”廖谷锋笑着批评。
“谷锋同志,是你错了,不是我胡搅蛮缠,你说你跟组织推荐人才,你不推荐你们西北省自己的干部,怎么反倒推荐我们江东省的,哪有把手伸到别人锅里来的道理?”郑国鸿反驳道。
“唉,我倒是想推荐西北省的啊,但你也知道,西北省这两年经历了这么一波动荡,现在正面前中青年骨干断层的的局面,我想向上面推荐靠谱的人才,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廖谷锋叹气道。
听到廖谷锋的话,郑国鸿脸色一下认真了不少,他知道廖谷锋说的情况属实,而且廖谷锋这两年来在西北做的工作是可圈可点的,整顿吏治,稳定局面,大刀阔斧改革,很是获得上面的肯定,因此,廖谷锋下一步很可能会更上一层楼。
尽管还没有明确的定论,但郑国鸿却已经听到了风声,廖谷锋在西北呆不久了,廖谷锋这次跟上面推荐将安哲调到西北,有可能也是廖谷锋一次深谋远虑的安排。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郑国鸿此刻和廖谷锋的一通电话,看似和廖谷锋抱怨,其实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两人的对话,他看似胡搅蛮缠,其实也恰恰说明两人的关系很不错,眼下廖谷锋有可能更进一步,郑国鸿也乐于和廖谷锋多一些联系。
两人在通话时,安哲打通了乔梁的电话,在即将离开江东之际,安哲第一个想到的是给乔梁打电话。
如果单纯就工作上而论,安哲离开之后,比较放心不下的是谁,那非乔梁莫属,因为他太清楚乔梁的性格,这小子个性要强,有时又正义感爆棚,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样的性格在体制里是很容易惹出事来的,尽管乔梁现在成熟了很多,比以前更稳重,进步也很明显,甚至能让安哲感到骄傲,但乔梁的缺陷和短板却也仍在,这是安哲所放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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