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刚出生就枉死的孩子。”青妩笑容讥诮:“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但你那舅母命好啊,几次死劫,都有个好儿子替她挡了。”
青妩说的轻描淡写,萧沉砚眉眼皱紧起来,语气也变得严肃:
“上次去定国公府时你就瞧出端倪了?”
“怎么,想怪我明知有问题,却不帮你舅家?”青妩语气陡然尖锐。
萧沉砚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帮或不帮,你自有成算,你没有那个义务,我凭何强迫于你。”
其实上一次在定国公府时,萧沉砚就发现青妩对她那位舅母不假辞色,只是当时本就有龃龉在前,他并未细思。
现在想来,怕是他那位舅母曾经做过某些事,犯了青妩的忌讳。
她性子的确乖张,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萧沉砚瞧出她口嫌体直的那一面。
她若不肯帮,那势必是有原因的。
或许这原因在阳世人看来太过冷血无情,但她本就不是此间人,凭什么受那些规矩约束?
再说,‘约定俗成’未必就是对的。
“话我会带到,但我想知道,谢翎的情况会如何?”
“若你舅母听劝的话,谢翎自然会慢慢好转。若她不听劝……”青妩耸肩:“该她受的跑不了,谢翎就算再想替母受过,也受不了,那孩子是个有福报的,死不了。”
萧沉砚点头,也不再多问此事。
但莫名的,他生出一种小心眼的念头。
“若是谢疏来求你,你也会拒绝?”
青妩噗嗤乐了,没放在心上,将一颗花生米丢嘴里,边嚼边道:“那你让谢疏来求我试试啊,没准我见他长的好看,真就应了呢。”
萧沉砚:“……”
男人脸上的温度荡然无存。
他就多余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