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慌忙打水来,将炭火浇灭。
阿苏娜也被熏得呛咳不止,跑到院子里透风,她越想越气,“砚台哥哥怎能坐视那女人这样作践我?”
叫茶茶的婢女小声道:“郡主,厌王许是还不知情,大雍这边都是女主人掌管中馈,男子不问后宅事务。”
阿苏娜皱紧眉:“可他对我也太不闻不问了,而且他不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吗?”
茶茶:“厌王是雄鹰般的男儿,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都不敢与他对垒,岂会困于儿女情长。”
阿苏娜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在她看来,那厌王妃实在粗鄙的很。
“我倒是觉得,郡主应该先观察几日再做行动。”另一个叫珍珠的婢女道:
“郡主和厌王有儿时情分在,他不会不闻不问,许是要卖厌王妃一些颜面。”
“郡主初来乍到,这里又是厌王妃的地盘,先低调一些也不为过。”
“奴婢看来,郡主先忍耐些时日,做足可怜姿态,也好让厌王心软。”
“再者,这王府上还是得有自己人才好办事。”
阿苏娜皱起眉,看向珍珠:“你在教本郡主做事?”
珍珠低下头:“奴婢不敢。”
阿苏娜哼了声,她虽不喜欢被人教做事,但珍珠的话也说到她心里去了。
男人都怜香惜玉,这一点她在草原上就实践出来了。
每次只要她扮作可怜柔弱,就能让那些莽汉被她牵着鼻子走。
“有自己人固然是好的,可这王府哪来的自己人?”
珍珠颔首道:“郡主忘了吗?这王府上实打实有一位您的娘家人啊。”
“对啊,我还有个表姐。”阿苏娜想起来,嗤道:“我听说那女人嫁了个罪臣,不过她运道好,那个叫王生的被斩头前,她就与其和离了。”
“真是有眼无珠,那王生和云清雾他爹合谋害了镇国侯府,这女人居然给他生儿育女。”
阿苏娜面上不齿,想到这里,她就和吞了苍蝇似的。
这些事都是她回来前,在胡人王庭中听人说过的。。
“可我听说我那个叫穆英的表姐与厌王妃关系极好,她与仇人之女交好,足见是个没心肝的,据说她当初还是被我娘,镇国侯夫人教养长大的呢。”
珍珠道:“那位穆夫人寄人篱下,想来也不敢得罪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