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左相趁机道:“老臣有个不情之请。”
萧沉砚一眼看穿:“左相是想随同?”
左相点头,“日后要一起同朝为官,老臣也想多多了解下日后同僚们。”
他说着,有些赧然笑了笑:“也好趁早适应,避免日后老是大惊小怪。”
萧沉砚忍俊不禁,对于这位朝中肱骨,萧沉砚内心是感激的。
大雍朝廷在老皇帝手里被胡搞瞎搞了那么多年,摇摇欲坠却始终未倒,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朝中还有如左相这般的一众忠臣、直臣。
他们忠于大雍,忠于自己的初心,始终要想扶社稷于将倾,心有万民。
“既如此,左相便随林将军一道吧。”
紫狐狸和巴豆儿都不太靠谱,萧沉砚还是担心这位老大人与他们相处会被吓着。
“多谢殿下!”
左相行礼后,迫不及待就跟着林放鹤走了。
目送左相离开的背影,萧沉砚沉吟了会儿,左相如今才四十多岁,头发却花白的如同老人。
身上大概也有沉疴旧疾,怕是有碍寿数。
萧沉砚想到之前看的一些折子,朝中似左相这样的能臣好官还是有不少,里面大部分都在他这儿挂了名字。
既到年关了。
自然是该嘉奖的重重嘉奖。
该罚的嘛,一个也别想跑。
不过,萧沉砚不急着惩罚有些人,顿刀子割肉才折磨。
更何况,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便是要杀驴,也要等卸磨之后。
但横竖,有些人是别想过个好年了!
而现在嘛,他自然要回府陪自家小豆丁过年了。
将离宫时,云铮也过来了,萧沉砚见他一脸苦笑,转念就猜出原由:
“被谢疏轰出来了?”
云铮唉声叹气:“阿疏不是以前的阿疏了,脾气越来越坏,我刚进他的衙房,他就让我滚。”
谢疏说的自然不是‘滚’字,但谢少卿有一百种方式不带脏字的送客。
萧沉砚笑笑:“那定是你得罪他在先。”
云铮心虚的挪开视线,他无非就是恢复记忆时过于亢奋,将谢疏那一屋子卷宗全部给弄乱了。
现在那家伙看到他就如临大敌,视他为洪水猛兽,更勒令他以后没事不许进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