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婪深吸一口气,选择屈服:“你俩说点我能听懂的话。”
萧沉砚笑看向他,然后指着自己。
“变数在我,这么说,炎叔可明白?”
炎婪果断摇头。
萧沉砚叹了口气,言简意赅道:“在人、鬼、神不会彻底撕破脸展开大战的这个前提下。”
“不管是天帝还是天后,都只会将目光聚焦在苍溟身上。”
“不管要怎么出招,他们的招数,最终都会落到我身上,或者说,我的身边。”
“巫真曾给过谶言,我会害了青妩。这个‘我’指的是苍溟,而苍溟过去又的的确确想过灭地府。”
萧沉砚眸底波澜微动。
“我曾想过,若我依旧是那个苍溟,在得知生父乃是蚩尤,得知巫族所图后,会做什么?”
“焚天之乱既是苍溟为自毁设下的局,他又怎会只筹算成功,而不筹算失败。”
萧沉砚笑了笑,看向炎婪:“炎叔觉得,如今这个结果,对苍溟而言,是胜了,还是败了?”
炎婪对上萧沉砚的笑容,不知何故,后脑勺有点发寒。
如今这结果?
巫族的阴谋胎死腹中,蚩尤的意识被困在萧沉砚的体内,至今都无法苏醒冒头,且萧沉砚现在分明已在潜移默化中将自身属于巫族的那部分力量给炼化了。
甚至于,蚩尤的意识是否还在,都成了个问号。
现在,萧沉砚身上最大的问题,反而是苍溟!
从这个结果来看,苍溟与巫族的博弈,显然是胜了。
但也因此,细思恐极。
上一个让炎婪头皮发麻的还是巫真。
萧沉砚的话已足够明白了,他真正要博弈的对手,就是他本身!
不管是天帝还是天后,他们所能妨碍的,都是些细枝末节,是困于规则中的手段。
炎婪看了眼萧沉砚,又看了眼由始至终都听乐子不甘的大侄女,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的确是多余了。
这小两口真要算计起谁来,真会算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