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俩孩子也是,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信不过舅母,难不成信不过你们舅舅,早该回来告知才是。”
傅彦哑着嗓子说道:“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想给舅舅添麻烦,我也想着就算是他们敢这样想,但是也未必能做到。我是正室嫡出,我不死轮不到傅迁做世子。”
“你个糊涂孩子,哪里需要你的命,若是你出个意外伤了残了,也就足够了。”张太太满面心疼地说道。
傅彦嘴角一抿,他知道,所以这几年他很少出门,便是读书也会路上谨慎小心。
傅静姝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下来,“舅母,去年冬日,哥哥就差点被摔断腿。”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去书院的路上,刚下了雪,马失前蹄。”傅彦说道。
他说得轻松,但是张太太知道事情不简单。
傅彦说这话,也就是手中没有证据,只能是意外。
“一群黑了心肝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外祖父曾几次帮德庆侯,没想到这是个白眼狼!”张太太气得心口直跳。
“舅母,你没事吧?”傅静姝吓得忙给舅母捶背顺气。
缓过这口气,张太太又怒,“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娘还要你们忍着?”
两兄妹不语。
张太太几乎气出心梗来,口吻强硬地说道:“这件事情你们舅舅说了,德庆侯宠妾灭妻,侯爷的帽子怕是戴不住了。我们会想办法让彦儿承继爵位,如果不能,就算是爵位丢了,也不能便宜傅迁母子!”
傅彦对此没意见,他只是好奇地问道:“舅母,你们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张太太就把傅红筱诬告端王惹怒段明曦的事情一说,随即叹道:“段大姑娘做事果断干脆,该出手时就出手。你们想想,以她的身世,尚不及你们兄妹,她能有今日谁能比得上?”
龙舟赛虽是段二爷出面,但是现在京城私下里都议论,此事应该是段大姑娘背后指点。
因为龙舟赛最大获利的就是内织染局跟定远伯府,而且段大姑娘依诺兑现当初的承诺,拿出银子惠及百姓。
当初她被伯府认回来时,多少人私下嘲笑她被商户养大。
但是现在呢?
只怕那些嘲笑她的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傅静姝看着舅母,轻声说道:“舅母,我能不能给段大姑娘下帖子一见,我有些傅红筱的事情想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