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见了母亲,不免拉着人到僻静处,噼里啪啦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心里的火气越说越旺。
兴勤侯夫人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看着女儿道:“端王妃未必就真的跟她妹妹和解,有可能是为了颜面做个样子罢了,再说张家立场与段家不一致,也就是眼下晋王娶妻,她们才凑到一起,你瞧着吧,过些日子就知道到底如何了。”
齐王妃听母亲这样说,心里才舒服了些,哼了一声说道:“那段明曦最是会装,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把人哄得团团转。”
兴勤侯夫人听到这话心头一梗,看着女儿说道:“兔子尾巴长不了,装得了一时还能装得了一世?倒是你,现在跟王爷关系如何?如今府里多了个侧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收着些脾气。”
齐王妃听到这话脸更黑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都是一个样,有了新欢忘旧爱,哪里还顾念她这个王妃。
兴勤侯夫人看着女儿的脸色,心头不免一沉,咬着牙说道:“你自己多长点心,实在是不行,就找个机会把人收拾一下,免得骑到你头上去。不过,不要做得太明显,知不知道?”
齐王妃胡乱地点点头,母亲也只会说让她收拾明氏,她倒是想,可那明氏狡猾得很,抓她的把柄可不容易。
德妃对她不喜,王爷对她不爱,她要是直接出手罚明氏,岂不是又要闹出事儿来,正烦着呢。
母女俩心事重重回去,花厅里更热闹了,连花厅外到处都是前来贺喜的夫人们,三三两两凑到一起攀谈。
好不容易等到晋王结亲回来,整个王府彻底热闹起来。
此时,钱侧妃一身侧妃的冠服坐在那里,她本是想出去露个面,但是戚嬷嬷好言劝她以养胎为重,她若是坚持,戚嬷嬷就要多咳嗽几声一副喘不上气的架势。
钱侧妃就没见过这么棘手的人,轻不得,重不得,比她这个孕妇还难伺候。
偏生她又是王爷的奶娘,王爷对这个奶娘又很敬重,她当真是无处下手。
想起宫里那边传来的消息,钱侧妃如坐针毡,面色煞白地坐在灯下,听着外头热热闹闹的声音。
春樱提着膳食盒子进来,小心翼翼的把饭菜摆出来,看着侧妃一脸苦闷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劝道:“侧妃,先吃点东西吧,身体为重。”
钱侧妃看着春樱,一脸苦相,轻叹口气,“我那里吃得下。”
春樱把饭菜摆好,快步出去,在门外扫视一眼,这才轻轻关好门,转身回来低声说道:“不是您不尽心,是您做不到,有戚嬷嬷押着,您能怎么办?”
钱侧妃摇摇头,“我如何为难别人怎么会管,她们只要我做好吩咐的事情,才不会管我死活。”
“那您更得为自己想想。”春樱红了眼,说着看向侧妃肚子,“何况,您现在有了小主子,好不容易才来的这一胎,您千万要保重啊。”
钱侧妃伸手抚着肚子,她若是保重,爹爹那边可怎么办?
把柄握在皇后手中,自己若是不听话,只怕爹爹性命难保。
钱侧妃一颗心都要揪碎了,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她很狠心,咬了咬牙,对着春樱说道:“你去盯着些。”
不管如何,总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