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一急,“可是它们不能分开!”
“一头畜生罢了,还轮不到你做主!”
谢老夫人看了眼温暖身后,有人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打开来,乌黑的注射枪。
针筒有小儿手臂那么粗。
知道谢老夫人带走乌骓是假,分明是存了心来找茬儿的。
温暖闪身站在围栏前,“我是负责乌骓和小心心的马术师,它们的安危由我负责,除了谢聿川,没人能带走它们。老夫人,您如果再不离开,我要报警了!”
报警?
谢老夫人脸上带了笑,“温暖,你在阿川身边也有几年了吧?跟着阿川长了那么多见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几乎是温暖靠近围栏的瞬间,前一秒还躁动不安的乌骓和小心心就平静下来了。
一个拱温暖的手心。
一个蹭她的胳膊。
肉眼看得出的依赖。
谢老夫人抬了下胳膊,端着注射枪的黑衣人转身退出门外。
马棚里安静下来。
目光落在温暖那张瑰丽绝色的脸上,谢老夫人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让她那个沉稳了那么多年的孙子像是失心疯了似的,非她不可。
果然,还是生活太安逸了。
安逸的她都忘了,很多事情原本可以一劳永逸的。
又或者说,是她老了,所以人也变得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了?
“温暖,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可阿川不该被你迷惑!更何况,我当初给过你机会的,你没珍惜!”
温暖脸色一白。
谢老夫人继续道:“阿川是家主,谢家的掌舵人,他可以犯错,却不能是儿女情长这样浅显糊涂不值一提的小错。”
但凡谢聿川不那么在意温暖,哪怕结了婚包养温暖,谢老夫人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偏偏,为了一个温暖,他连理智都不要了。
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故事永远只能存在于童话里。
谢家的家主夫人,绝不可能是温暖这样无家世无背景,只能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着男人的女人。
“你当时不是很有骨气,绝不高攀谢家的吗?”
语气里听得出的瞧不上,谢老夫人反问道:“温暖,你确定,你爱的是阿川这个人,不是他谢总谢九爷的身份?如果你真的爱他,你又怎么舍得让他因为你背负那么多的不堪?……他有今天,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温暖张开的胳膊缓缓垂落下来。
静静地看着温暖,看着她颓然的垂下修长的脖颈,仿佛天鹅湖里那只即将孤独落幕的白天鹅。
谢老夫人心里轻轻的呼了口气,暗自道了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