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几瓶酒。
四人聊着,喝着,很快转移到了牌桌前。
顾城倒时差,加上刚回帝都就得到了四分利和两块地的兴奋。
程燕回和蒋随舟是过惯了夜生活的。
而谢聿川,身体和精神是困倦的,可心底莫名的躁郁被酒气放大了许多,心情肉眼可见的焦躁。
程燕回点烟的时候,谢聿川瞥了一眼。
烟递过来,谢聿川顺势点了一根。
尼古丁的呛人气息顺着呼吸落进五脏六腑,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像是得到了安抚,齐齐平息下去。
聊孟国祥被孟小楼拖进坑里的晚年不保。
聊蒋随舟家的小悦兮最近有多可爱。
聊南非的娱乐是多么的乏善可陈,而他又是多么的尽职尽责可歌可泣。
四人打着牌聊着天,天亮才结束。
蒋随舟接了个视频电话,捏着夹子音跟那头早醒的女儿说话,招呼都没工夫打,一边挥手一边走了。
程燕回直说懒得开车,上楼回房间眯一会儿。
看看时间,这个点去福祥楼,刚好能买到刚出锅的奶黄包,谢聿川打了个电话给老板,起身准备走了。
顾城跟了一起出了门。
“哥……”
谢聿川坐进车里,车外,顾城一边挥手,一边开玩笑的说道:“你最近烟瘾这么大啊,我嫂子没嫌弃你?”
烟瘾大。
迈巴赫驶出酒庄,谢聿川忍不住蹙了下眉。
烟对他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尤其温暖介意二手烟,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而这一次,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脑海里是出院那天,他看阿中在车外抽烟,馋虫被勾起来了似的要了一根的画面。
耳朵里,是孟小楼蛊惑的声音:谢聿川,我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歇斯底里的“你一定会后悔”尖锐响起时,谢聿川一脚油门,把车停在了路边。
“江衡……”
谢聿川拨了个电话出去,“帮我安排一次血检,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