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心里长叹一口气,把他从暮南回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寥寥几句话,其中透出的凶险却触目惊心。
再想到温暖的反应,谢聿川刚才那几句交代后事的话。
后知后觉他要做什么,顾城瞪大了眼,“哥,你……你疯了吧?”
“你什么人,嫂子能不知道吗?你这也……太蠢了!”
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顾城的眉毛皱的能夹死蚊子,“都这么久了,江衡就一点法子都没想出来?”
谢聿川沉吟不语。
顾城双手叉腰,在原地转着圈圈,仿佛一头暴躁的狮子,“谭家老二前些年进了牛津医学研究院,身边环绕的全都是医学大佬。还有鼎新,前不久刚撬来一个药研团队……”
话到嘴边,想到他能想到的,谢聿川肯定也想到了,说不定做的更多。
顾城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可一双眼里满是执拗,“哥,我不信!你一定有法子的!”
谢聿川扭头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心底一片荒芜。
顾城的暴躁。
谢聿川的沉默。
温暖都不知道。
车子一路呼啸驶出酒庄,继而嘎吱一声刹停在路边。
看着车窗外高楼林立灯火万千,脑海里却全都是谢聿川方才平静无波的模样。
温暖泪如雨下。
到底被逼到了怎样一种无计可施的境地,才会让谢聿川用这样蠢的法子?
他以为他身边有个新面孔,再说几句杀人诛心的话,她就会如他所愿,离他而去吗?
谢聿川,你到底是在低估我,还是低估你自己。
狠狠哭了一通,温暖重新发动着车子开回了御水湾。
天亮时听到了楼下电梯的声音,以为谢聿川回来了,温暖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出了卧室。
正看到拎着保温桶进门的桦姨。
温暖眼里期冀的光倏地熄灭。
桦姨浑然不觉,一脸不安,“少夫人,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