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孙秀娟撞到温暖,谢十三快人一步。
孙秀娟扑了个空。
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孙秀娟声嘶力竭,“这里是首都,别以为你们有钱,就能仗势欺人!我,我们要报警,我们要登报,好叫世人看看……陆家大小姐是怎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报警是吧?好啊……”
温暖冷冷的看着孙秀娟和罗老大,“我帮你们报!”
“十三姐……”
温暖一句话,孙秀娟的干嚎生生止住。
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看温暖,再看看陆云歌。
一旁的谢十三已经干脆麻利的摸出了手机。
“不要!不要报警!!!”
嘟嘟的拨号声响了两声,止于罗老大连连哀求的神色。
谢十三犹豫的功夫,罗老大看向陆云歌,“红红,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当年若不是你娘,你哪有如今这陆家大小姐的富贵生活。你,你娘快死了,你,你不能不管她,不管我们啊!”
孙秀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红红,我知道,生恩不及养恩大,可你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你不能不管我啊!”
陆云歌脸色发白,目光失神。
有关这一天,梦也好,幻想也罢,她想象过无数个版本。
温情的。
比如,她生母也是受害者,如她去大凉山看到的那次,她是其中之一的可怜人。
芬姨是与她有血缘的亲人也好,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要带还是婴儿的她逃出泥坑也罢。
终归,她救了她。
等同于,给了大凉山那个女人一丝期望。
她受了苦,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不曾如她一样尝尽世间苦楚。
对她而言,也算一点慰藉。
悲情的。
终此一生,她和生母不得相见。
她不知道她,而那个女人,她的妈妈,也不知道她。
终此一生,她们都无缘相见。
遗憾吗?
或许有。
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自己离开了大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