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君衍眼中的杀意,朱无忧瞬间一凛,行礼道,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就滚回你的西州去。
可赋税——
藩王不是需要向朝廷交赋税,至于之前之前的事情本王怎么会知道
庭州之前没有刺史,好像是朱刺史你兼理的。
本王现在问你,庭州之前三年的赋税去了哪里
限你五日之内,把赋税和账本都整理好,给本王送过来。
若是到了时间还没送来,本王会亲自去西州刺史府要。
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朱无忧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君衍,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他来庭州的两个目的都没达成,甚至还搬起石头砸断了自己的脚。
庭州的赋税早就已经送去给了太子,现在让他上哪儿将这赋税和账本变出来
朱无忧越想越是惴惴不安,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汗水和刚刚的尘土交织在一起,很快就把他的脸染花了。
王爷,下官——
本王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李君衍打断朱无忧的话,五天之后,你若不来,就在西州的刺史府等着本王!
王——
朱无忧着急之下,想要靠近李君衍的马。
但还不等他走出去一步,就已经被徐三拧着胳膊,押着跪倒在地。
徐三冷声质问,你想行刺王爷刺杀亲王是死罪,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此时此刻,朱无忧的胳膊很疼,双膝也很疼,可他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本来以为李君衍被赶出长安,又身中奇毒,来到庭州这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地方,肯定无比的落魄。
他原本是想来羞辱一下李君衍,回头把事情报给太子,让太子好好地嘉奖他。
现在全完了!
他怎么就忘了,李君衍再怎么落魄,也是当今皇上亲生的,更被封为了宸王,位至亲王。
在他面前放肆,还是在距离长安这么远的庭州,太子完全看不到也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不就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