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这是他失约的多少次了,就连今天的试婚纱都是我一求再求才求来的。
骆流年在电话里再三保证这次一定不会爽约,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我自嘲地在心里笑,他哪里有什么妹妹呢,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林宛然罢了。
因为我和骆流年的婚事,林宛然最近闹得狠,三天两头就要出个车祸闹个自杀。
一开始我还巴巴地送排骨汤去医院关心她,却在病房门口看见她抱着骆流年哭得梨花带雨:骆哥哥,你要结婚了,你不要宛然了吗
骆流年好脾气地摸着她的头,纵容地笑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在炉上煨了三个小时的排骨汤,拿在手里明明很暖,我的心却慢慢冷了。
*
漫无目的地走出婚纱店,我才猛然发现,这么多年,我竟然把自己活得只剩下骆流年,只剩下骆家。
他说他要保护我,到头来还不是一次次伤害我。
正在这时,一条短信弹出。
念枝,如果你想好了,就给我回个电话吧。
我呆呆地看着这几个字,想起来一周前我妈妈的同事来找过我。
那个我记忆中永远温柔笑着,但是早早就死了的母亲,原来是一名爆破兵。
她为和无数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斗争过,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妈妈的同事在一周前找到我,并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测试,最后表情凝重地看着我道:念枝,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有成为一名反恐精英的天分。
这实在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你要好好考虑,一旦踏上了这条路,有很大的概率你会和你的母亲一样…
她于心不忍,语气也变得哽咽。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我和骆流年的婚期在即,我没办法舍下这多年的感情,更没有办法对他启齿,我想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但是我的心里又有一团火苗。
我想成为妈妈那样的人,做对人民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活成我爸爸那样的人渣。
这次借着试婚纱的机会,我本来想和骆流年好好谈谈这件事。
现在看来却没有必要了。
我弯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回复:沈姨,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沈姨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她难掩激动,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有和你妈妈一样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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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姨的工作单位呆了一下午,签订了几份保密合同,她严肃地对我说道:念枝,最近境外出现了几起威胁我国国家安全的恐怖行动。时间紧迫,你也还要接受很多的正式训练,但是沈姨给你一个机会。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和你现在的家人好好告别。同时在这半个月中,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这是人之常情,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我低头笑,沈姨你放心吧,我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也不会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