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银子沈母问。
府中银钱吃紧,可得省着点花。
七千两。
这么多万一酒坊做不起来,这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沈母急了。
老夫人对此也很不满。
这几日她的膳食大不如前就罢了,汤药里的名贵药材也换成了寻常的,令她极其不快。
同沈母一样,她并不赞成程锦初掌家。
母亲别急,这铺子是用我爹留给我的嫁妆买的,不论成败都不会影响侯府。
沈母和老夫人的态度让程锦初有些不愉,但还是压着性子同她们解释。
都一样,你们可得谨慎些,侯府都指着你们呢。
这些年花姜舒的嫁妆花惯了,沈母理所当然的觉得,程锦初的嫁妆也是侯府的。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听的沈长泽俊脸一红,接过话头道:我们心中有数,母亲就别操心了。
沈母还想再说什么,沈长泽借口累了,领着晏阳晏欢走了。
儿大不由娘,管不了了。老夫人叹息,苍老的眼中尽是悲凉和无力。
沈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诚如老夫人所说,侯府已不由她们做主,她们如今就是两个闲人,没有话语权了。
便是她每晚睡前的燕窝取消了,她也不敢牢骚。
丈夫早逝,母家不兴,若再与儿子离了心,那便当真无依无靠了。
罢罢,往后她什么都不管了,由他们去吧。
晚膳时,檀玉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脸色十分难看。
又是这些,没一道好菜。
楮玉将菜一一端出,姜舒瞧后打趣道:葱烧鲥鱼,鱼丸豆腐汤……寻常人家可还吃不上呢。
自从程锦初消减了府中花销,厨房送来的膳食便差了许多,由往常的八菜变成了四菜,点心干果果脯也减少了一半。
姜舒一个夫人尚且如此,下人就更不用说了,两三天才见点荤腥。
怪道夫人吃的下去,奴婢看都看不下去了。檀玉气的脸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