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初不管不顾,推开沈长泽的手挣扎着下床,却体虚无力摔在了地上。
啊!程锦初满面痛苦,感觉肚子像被车轮辗过。
锦初。沈长泽急忙将她抱回床上,担忧不已。
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了六年,有些情感已深入骨髓,谁都不能取代。
更或者说,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夫君,我求你,救救晏阳。晏阳要是离开了上京,我和晏欢也定要跟着他去。程锦初痛的冷汗不断,仍旧惦念着晏阳。
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晏阳了。
看着痛哭悲戚的程锦初,沈长泽无法,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娘仨若走了,那他独自留在上京也无甚意义。
再者,晏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心底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次日一早,沈长泽便在程锦初的催促下去了听竹楼。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进屋通禀。
姜舒从内室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室的沈长泽。
不过一日不见,沈长泽似沧桑了许多,下巴生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神色颓废萎靡,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而姜舒吃得好睡得香,容色明艳照人。
沈长泽望着她,艰难开口:晏阳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能否去向长公主求求情,请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姜舒轻笑了下,语气嘲弄:侯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说服长公主,劝动庄老夫人
沈长泽窒了窒,涩声道:我知道很难,但只要有半点可能,也总要试试。
那侯爷便去吧,慢走不送。姜舒折身欲回内室。
沈长泽慌忙拉住她,急声道:长公主不肯见我,能为晏阳求情的,只有你。
姜舒回身,拂掉沈长泽的手道:侯爷既求我帮忙,可有诚意
你知道我要什么。
沈长泽张了张嘴,哑声道:只要你能求得庄老夫人原谅,让晏阳留在上京,我便同意和离。
空口无凭。姜舒并没有立即答应。
沈长泽微恼,面色不愉道:那你要如何
姜舒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先见到和离书,还有雪球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