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珣:“还以为能撑久一点。”
她不由得敬佩地望向郑瑾:“开了眼了,二姐姐可真是什么都知道,也总有办法应对。”
郑瑾心虚,其实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来着。
赵氏冲到丁康面前:“你骗我!”
浓浓的失望涌来,冲开表面的砂砾,暴露出赵氏心底的愤怒,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自已的心情。
为了丁康,她费尽心思寻医问药,处处钻营,生怕没了地位护不住他。
她才多少岁啊,脸上都已经有了皱纹,泼妇的名声传遍京城。
她本可以改嫁,本可以丢下他,但是她舍不得他受苦。
也不知道他装着傻,看到她心力交瘁地遮掩他那些腌臜事的时侯,会不会有一丝愧疚。
不,她错了,他不会愧疚,只会得意于将他耍得团团转。
皇后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郑珣冷淡道:“没有什么早知如此,她只是觉得丁康辜负了她的一腔母爱,但是对于那些被丁康杀死的人,她可没有什么愧疚之心。”
皇帝侧头看她,并不明白她的这句话中为何饱含冷漠与看破后的平静。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这场“助兴”的表演也该结束了。
他沉下脸,轻咳一声。
皇后投来担忧的眼神:“皇上可是受凉了?”
其他人有些在回味刚刚的瓜,有些在琢磨什么时侯能蒙头把丁康揍一顿,压根没人注意到他曾出声。
皇帝:……
李孝君忍着笑,提高声音,轻咳一声,提醒大家看过来。
此时众人才恍然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皇帝。
皇帝假装刚刚尴尬的一幕没有发生过,如常道:“朕看赵氏和丁康也没有什么心思参加千秋节,不如就先回去吧。”
他的称呼没有带着定国公府,聪明一点的人已经猜到定国公府怕是危矣。
但赵氏和丁康都是精明有余、智慧不足,所以压根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丁康装疯卖傻,已是欺君之罪,他们心虚,虽然觉得宴席中途被赶出来很丢人,但是到底不敢放肆,只能灰溜溜退场。
少了这两个奇葩,宴会才算恢复了热闹。
直到傍晚,晚宴才在太平殿开幕。
太平殿极为宽大,为防宾客酒后失仪男女宾客分坐两边,中间隔着一块用于平地。
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舞姬在其上翩翩起舞,宴会上觥筹交错,一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