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侯已经为时尚晚】
无论多少次见到这样丑恶的欲望和纯粹的恶意,郑珣都觉得难以忍受。
她闭眼,遮住眼中的戾气。
赵氏思绪芜杂,呆呆地跪在脏兮兮的泥地上,像是迷茫的游魂。
蒋夫人眉头紧皱,严肃道:“我们得把他送官。”
“不!”赵氏猛地看向她,“不,不能送官!”
蒋夫人以为她是心软,虽说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但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但是赵氏紧接着就道:“不能送官,我得带他去赔罪。”
蒋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赵氏没有说话,只是吩咐下人:“把世孙院子里的下人都给我捆了,把这些孩子的身世问出来。既然是他丁康让的孽,就让他自已去赎!”
或许是气急攻心,她说完后“呕”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下人想去搀她,但是赵氏拒绝了。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瞬间,她的鬓角竟然生出了白发。
蒋夫人想问她是否知道这样让的结果,但是看到她冷静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何氏知道,要一个母亲放弃自已的孩子,无疑是割自已的肉,但是丁康也是死不足惜。
这丁康啊,就是赵氏的孽障。
此时的赵氏过了最震惊的阶段,心里早就没了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整个人的气质宛如脱胎换骨。
但凡早两个时辰见到她,都难以想象出现在这个沉静的人会是原来那个泼妇。
“今日劳烦夫人了,我让下人套好马车先送你回去。”
蒋夫人摇头:“我得监视你,不能给你包庇丁康的机会。”
她才不承认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她有点担心她。
赵氏没有拒绝,吩咐下人给她和何氏母子安排好院子,又交代下人瞒着老定国公。
一切事情在她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何氏走远后有些担忧地跟通行的蒋夫人道:“我怕她太过愧疚,会让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