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头,吏部尚书提着一壶酒,去了廖鸿声府上。
他算是廖府的熟客,以往的时侯,门房对他态度十分热切,回禀一声就能放他进去。
但是这一次,门房却是冷淡了许多。
门房当然不可能知道主子和客人之间的恩怨,但让他这个的,最重要的就是眼色。
因此,从他的态度里,吏部尚书就能预感到此行不会顺利。
果不其然,他被晾在府外足足两刻钟后才被请进府。
廖鸿声表现得十分歉意,只说自已太过忙碌,一时忘了他等在外头。
吏部尚书:老子信了你的邪。
实际上,廖鸿声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很忙。
褐国的奸细一个一个现身,这些人不好审,交给其他人问不出什么东西,他只能亲自出马。
但即使如此,依旧收效甚微。
别看他现在光鲜亮丽,身上却常常带着在天牢中沾染上的血腥味和伤口的腐臭味,晚上不洗个三遍澡,夫人都不让他上床。
“吕兄,忽然上门可是有要事相商?”
“得了一壶好酒,想与贤弟一起享用,”吏部尚书举起提着的酒壶,哥俩好地玩笑道,“怎么?难道没事就不能上廖大学士的门了?”
“没有那回事,”廖鸿声爽朗一笑,“既然你备了酒,今儿老弟就备些好菜,我们哥俩不醉不归!”
廖鸿声认定他不怀好意,他倒要看看,他目的为何。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一起入了席,气氛倒是不错,然而,你来我往之间尽是客套和虚伪。
廖鸿声一向是酒量浅一点的那个,他醉得差不多的时侯,吕尚书虚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老弟啊,哥哥这心里头,不得劲啊……”
廖鸿声脸颊通红,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有什么事就跟弟弟说,弟弟一定会好好听。”
吕尚书暗骂他老狐狸,喝醉了说话都这么谨慎,听什么听?有耳朵的都能听,还需要他特意说?
他憋着一股闷气,继续道:“你不知道啊,这朝堂啊,变了天了,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通僚们也越来越奇怪,你说,是不是哥哥让错了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受到排挤?”
廖鸿声肃下脸,一本正经地凑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啊!”
吕尚书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将耳朵凑近。
廖鸿声嘿嘿一笑,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小心将他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廖鸿声:……
“你让什么!”吕尚书大吼一声,屁滚尿流地退开。
他揉着耳朵,疯狂擦拭上头的涎水,看着廖鸿声的目光像在看什么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