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以往屁大一点事都要闹得不可开交的朝堂对此事毫无反应。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郑珣非要来招惹她,他实在躲不开。
郑珣微微眯眼:“你倒是会扣帽子。”
但以她无数次试探的结果来看,皇帝压根不会跟她计较这种小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皇帝笑呵呵地看着她骂人,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该死的驴子,本宫给你脸了是吧!】
【好好好,本宫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她眉毛一抬,目光锋利:“驴……吕佑祖,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宫‘知过去,晓未来’的本事你是一点不放在眼里是吧?”
吕佑祖平时虽然听不到郑珣的心声,但是对她卜算的事迹多少有些了解。
但是,他只嗤之一笑,因为她从来不觉得郑珣能算出来什么。
在他的心里,郑珣就是在装,而那些说她算卦准的,肯定是皇上找来的托。
他其实很想问一句,演一场多少银子?他也想参与参与、
看到他自信记记的模样,其他知情人要么通情、要么幸灾乐祸,但愣是没有一个出言提醒他的。
“吕尚书,”郑珣看向他的心口,“刚刚才拿到不久的信,可是不敢拆、不敢看?”
吕佑祖脸色陡变。
哪怕刚刚廖鸿声戳穿他滥用职权、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等数项大罪的时侯他脸色都不曾这么难看。
这说明什么?说明郑珣戳到了他的痛点。
郑珣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步步紧逼:“你不相信本宫能掐会算是吗?不如,让本宫猜一猜,那封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公主说笑了,罪臣怎么会不信您呢……”
如果吕佑祖面前有一面镜子,他就该知道他现在的脸色有多苍惶。
“你在心虚什么呢?声音抖什么呢?”
“不抖,一点都不抖……”
“你怕什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已说出来如何?”
吕佑祖出了一身的汗,官服洇湿出明显的痕迹,像是刚刚淋了一场雨。
他的嘴张张合合,但是喉咙却失了声。
“因为你知道,你罪无可恕!吕佑祖,你既然敢通敌卖国,怎么被发现的时侯还会怕成这样?”
郑珣脸色沉沉,像是下一刻就要暴怒提刀,让他血溅当场。
吕佑祖膝盖一软,颓然跪地。
“通……通敌卖国?他图什么啊?”
有人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