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人辜负了他们家姑娘,瞧着他们先前过的那样差,朝夕心里是极痛快的。
可若是一转头,齐家又过上好日子,这叫朝夕如何接受
容枝枝对此,倒是无所谓:齐家人如何,早已与我没半点干系了,他们若是真能起复,那便说明他们家运道还没有尽。
若不能,那也是他们家咎由自取。我不关心,也不干涉。
天色已晚,相爷还未回吗
玉嬷嬷道:还没有。
容枝枝:今夜风大,恐相爷受凉,嬷嬷你遣人去宫门口等着,送一件披风给相爷。
玉嬷嬷听完这话,便是揶揄道:姑娘如今,倒是知道心疼郎君了!
容枝枝脸一热:嬷嬷!
玉嬷嬷也不再取笑她,反而是道:这可是好事呢,老奴先前还担心,因着齐家那一遭,您对人间的情情爱爱,再也没兴趣了。
容枝枝口是心非道:无关情爱,只是吴梓健和南栀的事,我还要相爷帮忙罢了,自然也是要看顾着他的身体的。
只是说着这话,她脸上的嫣红,是半分也没下去。
玉嬷嬷挤眉弄眼道:好好好,姑娘您心里只有正事,半点没有相爷,都是老奴多心了!
容枝枝:……
……
沈砚书处理完政务出了宫门,颇有些疲惫,如玉的长指揉着眉心。
容枝枝派来的小厮,拿着披风到了他跟前,一时间有些迟疑了:这,相爷……
沈砚书在容枝枝的宅院,是见过这名小厮的。
便出言问道:枝枝叫你来的
小厮:县主怕天晚了,您受了凉,便让奴才给您送了披风过来,只是……
只是相爷的身上,披着披风啊,自己这岂不是白跑一趟
乘风看了一眼自家相爷身上的披风,这是陛下担心相爷的身体,遣人给相爷准备的。
沈砚书听完小厮的话,凤眸中便有了笑。
当即便接过了披风,淡声道:替本相多谢枝枝,亏得她如此有心,不然本相怕是要染上风寒。
仆人:啊
接着便见沈砚书将他自己身上那个华贵的紫色披风取下,交给了乘风,再把自己送来的这个对比起来,十分普通的黑色披风披上。
语气清冷地道:宫里的披风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有些漏风,还是枝枝送来的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