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琼英到跟前后,便对着容枝枝盈盈一礼:见过未来的表嫂。
容枝枝并未因为她这个称呼,便贸然对她有好感。
只礼貌一笑:公孙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按理说,自己还没过沈家的门,公孙琼英眼下便过来拜访,实在是太早了一些。
公孙琼英捂嘴一笑,开口道:没事便不能过来,与未来的表嫂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么
毕竟我们早晚会是一家人的,表嫂你说是不是
容枝枝轻笑了一声,淡声道:公孙姑娘,虽然你是相爷的表妹,可你到底姓公孙呢。
言下之意:这一家人,委实是谈不上。
此刻若是应了对方这个一家人的说词,对方是个老实人还好,若是个不老实的,指不定日后拿这句话如何做文章。
公孙琼英碰了个钉子,也并不生气。
抿嘴笑道:是我失言了,表嫂,我素来是个不大会说话的。
若是说错了什么,你只管这般提点就是,可千万莫要放在心里闷着,叫我们生分了。
照理说一般人听了这话,应当是会宽慰她几句,说不定还会反省方才不该反驳一家人的说词。
却没想到。
容枝枝竟是故作耿直地道:公孙姑娘放心,我一定提点,我不是那等藏得住话的人。
但凡你让我有半分不快,我都不会口下留情。
公孙琼英:……
不是说,容枝枝此人,很是温良贤德吗怎么还直来直往起来了
按理说,自己是沈砚书的表妹,她就是不喜欢自己,也该给自己几分面子才是啊。
她哪里知道,容枝枝这是想着,沈砚书先前与她说,若是嫁给他,日后是可以做泼妇的。
她先试着演练一番瞧瞧。
眼下看公孙琼英精彩的脸色,容枝枝在心中咋舌,这做泼妇,真真是别有一番意趣呢。
公孙琼英木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缓过来,笑着道:说起来,这些年,我与表兄青梅竹马。
我初来京城的时候,也是住在相府里头,与表兄身在一个屋檐下。
那会儿我便在想,将来给我做表嫂的,会是何等佳人,没想到竟是容姑娘这等绝色。
容枝枝当然知道,对方想说的,并不是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