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看着侧过脸来的周寒野。
心间绵密的发紧着。
周寒野扣着她的发丝,两个人的额头相抵着,男人愉悦地浅笑声。
知道我为什么今晚来,是怕你又像小时候一样哭着逃跑。
我什么时候……舒虞反驳,可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很遥远,很悠久的画面。
她甚至都抓不住,怀疑那是否是自己经历过的,还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被压着去参加大赛,上千人在台下。
她害怕,她不敢。
那时候,她只有六岁,是周围最小最矮的一个。
她从后台哭着跑了。
怕被舒华珍抓到,她跑得很急很快。
她摔倒了,摔倒在路边。
膝盖很疼,手掌心也很疼,可这都不比内心的恐惧。
直到有人将她拎了起来。
她看到了阳光从他身后而来,一个男孩子。
哭什么他说。
迷路了他问。
舒虞摇摇头。
好多人,我不敢上台弹钢琴。
她小声说着。
得来的是讽刺的笑声。
她憋着嘴瞪着取笑她的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为什么所有人都笑话她,为什么妈妈觉得她没用,这人也要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