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离开酒会后,我一直在反思,酒精上头说了几句不该说的,但每一个字又都是肺腑之言。
乔晚缓缓表态,我一直把叶总当朋友。
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但不会一直把你当朋友。叶宴迟眸光深沉,话里有话,我要去公司了,趁饭还没凉你赶紧吃。
门锁响动,叶宴迟推门离开。
乔晚伸手把门反锁,长长吁了口气。
无论叶宴迟是真的在撇清自己,还是另有算计,在今天这场见不得光的交易中,都没有趁人之危。
她心存感激。
昨晚脱下的白色礼服还在沙发上,她越看越觉得嘲讽,蜷成一团扔进衣柜。
被停职,又被宋津南当做筹码算计,她心情衰到极点,连去外面转转的心情都没有。
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一次菜,连着几天没出门。
周六晚上,贺洁贞打来电话,说对那张照片的调查刚刚结束,周庭安已回到工作岗位。
周庭安清白了,她感觉自己离回去上班也不远了!
准备结束通话时,贺洁贞叫住她,明天,周庭安和齐悦举行婚礼。
她淡淡哦了声。
本来说是明年五一,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年前,很多东西还没置办出来。贺洁贞满腹惆怅,晚晚,以后不要再与周庭安有任何来往了。
她嗓子眼像被塞了一把蓬草,上不来,下不去,苦涩得说不出一个字。
来电又响,是多日不联系的宋津南。
以前看到这个号码,她总会第一时间接听,这次,来电响了三次才点开。
开门。宋津南嗓音低沉,透着疲惫和强势。
她咬唇,还是在电话中说吧。
宋津南没应声,但外面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半分钟不到,乔晚把他放进门。
几天不见,宋津南一身烟味儿,下巴上胡茬隐隐,还有两个淡青色的黑眼圈,没打领带,衬衫上带了褶皱。
浑身上下透着颓废。
他的目光投过来那刻,她莫名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