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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那个少年是谁（第4页）

他眼眸幽深，皇帝下意识地避开眼，道：阿钰，血浓于水。

他虽心思不纯，但你作为兄长却不能与他一般计较，此事你也要考虑你父亲的想法。

若你真对他下了杀手，怕是世人都会议论你心黑手狠……

陛下。

程钰出声，微臣统领夤夜司，做的便是抄家杀人之事。

做这种事，于微臣而言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阿钰！皇帝拧眉，这岂能相提并论

皇帝的面色发沉，此事你听朕的，程瑞……他不能死。

程钰并不退让地与皇帝对视。

皇帝的表情同样严肃。

两人谁也不让谁。

许久，程钰轻轻笑了，笑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他沉声说：微臣……领旨。

皇帝看着程钰的样子，只要他活着，你想怎样都成。

程钰没有回答，反而道：若陛下无其他交代，容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眼神复杂地看着程钰，许久才摆了摆手，说：退下吧。

程钰离开养心殿，太监本想上前说两句吉祥话，可瞧着定王世子的表情，又默默退了回去。

剑影推着程钰的轮椅，从养心殿直接往宫外去。

这一路上，程钰不曾回过一次头。

养心殿内。

皇帝想着方才程钰的表情和眼神，长叹一声，好似自言自语般道：李宁海，朕……是不是做错了

为皇帝研磨的李宁海听到这话，头更低了些，声音谦卑。

陛下，不管您做什么，必定都是为了定王世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