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宴心头一紧,有些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在心里弥散开来。
他思绪被打乱,也没什么好心情了,按照部队下发的指令,麻木地将手续给交接了后,也没在外面多留,直接就回了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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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孟婉月坐在院里的椅子上,看着在她面前来回经过收拾东西的程念华,心也被她一遍遍地绕乱了。
自打收到了柳珍的那封信后,她这心里就一直不太舒服,总有股不太好的预感,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似的。
可生活仍旧是一片风平浪静,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心慌意乱。
原本好不容易说服了孟家的父母,让她留在这里继续住着,结果柳珍却突然出来搅局。
柳珍惦记上了抚恤金想必就不会轻易放弃,肯定还会再出现来纠缠她。
当年她以柳珍杀了爸爸的事儿威胁她,所以柳珍才愿意帮她。
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哪怕举报柳珍,也查不到证据了。
所以她手里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柳珍的把柄了。
孟婉月越想心里越发的崩溃,攥着手里的茶杯,恨不得将杯子捏的粉碎。
她现在寸步难行,前有柳珍拦路。
就以她对柳珍的了解,她一旦给了一点钱,那以后就是一个无底洞,她会一直威胁自已。
可后面又是孟家的父母,她一旦回去,那京城富太太的梦就彻底地破碎了。
她努力了这么久,绝不能止步于此。
孟婉月一口牙巴不得咬碎,胸口剧烈起伏着,有一瞬,恨不得自已能跟孟安瑶和姜夏初一样,加入文工团。
只要加入文工团,哪怕柳珍想找她,也没办法接近。
而且陆怀宴也在部队里,之前她见到陆怀宴的次数寥寥无几,可一旦进入文工团后,二人都在一个军区,她离陆怀宴的距离也近了不少。
一遍遍的捋着,孟婉月越发的崩溃难受。
她错过了一切。
都怪姜夏初突然发疯,退了婚还不老实,一直在陆怀宴的跟前蹦跶,勾引了陆怀宴。
不然的话,说不准这个时侯,她和陆怀宴已经成了。
一旦她成了陆太太,那哪里还有后面的这些事?
还有孟家那两个她抢来的父母,也一个个都是粗俗的废物,带出去她都觉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