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珣一点都不急,她有的是耐心。
“好了,天色已晚,好好洗漱一下,早点休息。”
郑珣态度十分和善,丢下一句叮嘱,她挥一挥衣袖,转头离开了。
新月呆愣地站在原地,许久之后,她忽然尖叫一声,发疯似的抓了把头发:“该死的登徒子!”
该死的元嘉!
撕开她的伪装,戳了一把她的伤口,然后就那么轻飘飘地走了!
这跟调戏一下就跑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她还笑!她怎么好意思笑的?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气得蹲在地上大哭,郑珣还未走远,之春跟在她后头,欲言又止。
郑珣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冷不丁道:“有话直说。”
“公主啊……虽说喜欢女子没什么,但是您年纪尚小,或许……应当……大概……”之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舌头打了好一会儿结才捋清楚,“还是该克制些,而且,男女……女女之间,也需要你情我愿……”
郑珣:……
可恶的新月,抹黑她形象。
她脸色难看,没好气道:“再胡说八道,跟着之诚加训去,你这身子骨还是弱了些。”
之春知道自已误会了,低下头,心虚道:“奴婢知错……”
“知错也没用,必须加训。”
之春苦着脸,暗骂自已多管闲事。
新月郡主误她!
……
翌日早朝,使臣觐见。
当然,他们不跟上朝的大臣一起进奉勤殿,而是需要等待宣召。
新月郡主穿着一身百蝶穿花的凤尾裙,衣摆蜿蜒在地,她如春日里走出来的花神,活泼鲜艳,让肃穆的宫殿都多了几分亮堂。
但是郑珣却觉得她嘴角的笑容十分虚假。
百蝶穿花……
这条裙子肯定不是她自已选的。
估计新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百蝶穿花。
一个对亲情记心渴慕的小女孩,迎来了给她带着礼物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