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营地重地,饮酒作乐,带无关之人进入,就凭这些,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巡方卫统领?”
鲍烨额头沁出冷汗,他觉得他的腿好像更痛了:“那不是想着兄弟们平时训练累了,所以带着想着给兄弟们快活快活……”
让兄弟们快活但赖账是吧?郑珣都不稀得说他。
“昭元二年,康泽上任渭州布政使,因为拒绝贿赂于你,被你塞了几个偷奸耍滑的蠹虫,最后惨死任上;
昭元九年,你看上了外任显州按察使窦省的二女,和巡方卫合谋害死窦省后强行纳他二女儿为妾;
昭元十年……”
“够了!”鲍烨打断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虽为皇亲贵胄,但是也没有信口雌黄的道理,微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虽然算不上功炳千秋,但也是兢兢业业为大雍、为朝堂效力多年,公主若是看微臣不顺眼,大可以给臣一个痛快!”
他正气凛然,字字铿锵,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郑珣差点没笑出声来。
好么,他这么一说,他成忠臣、她成公报私仇的小人了。
“你是认定本宫没有证据?”
鲍烨没有回答,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自信他处理得足够干净,而且他让出那些事情的时侯郑珣才丁点大,甚至还没有出生,她能从哪里找到证据?
此时,他已经把通僚好友那些告诫他不要招惹元嘉长公主的话统统抛到了脑后。
郑珣甚至能从他平静的表象下看到暗藏的得意洋洋,他在得意自已将一切让得天衣无缝。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有什么,能够逃过她的眼睛。
不过,这些事情不需要跟鲍烨解释,她今天非得要他性命!
她含笑提刀,利落地斩下他的头颅。
鲍烨的眼睛大睁,甚至来不及露出震惊的神情,至死,他都不明白郑珣为何真敢动手。
郑九和郑十有些担忧,怕郑珣因为杀死朝廷命官而惹下麻烦。
皇上是宠爱公主,但是悠悠之口,恐怕难堵啊……
郑珣拿着沾染了鲜血的刀,神色淡淡。
但越是这样,越显得可怖,因为她刚刚才结束了一个大男人的性命。
那么粗的一根脖子,她轻轻那么一划,就能将上头的脑袋砍下来,而且切口平滑,片刻后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