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当年董伯伯送来的是绥哥而不是董纭,看董纭这劲头,在玉泉观待不上一天兴许就跑回家。
马停下的瞬间,旺财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嗖地一下从马背上跳下,仰脸道:就凭你喜欢训人的习惯,即便师父将我逐出玉泉观,我就是去临安当乞丐,也不会与你在一起做生意!
董纭说:方才我让你说的那些话,你还向昱凡说么
旺财回答的很干脆,说!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绥哥!
再说穿越而来的董绥,董绥对于所穿道袍及衣兜中装的一切以及佩戴的护身法器等物件,只是了解了个大概,他一心想着,等于有机会,让旺财帮着着仔细梳理一下。
关于护身法器,几天前,旺财曾给他简单介绍过。在董绥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地玉质挂件,因此,从心理上也没引起重视,直到旺财将它解下送给曹店主,董绥才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或许是心理作用,当董绥戴上旺财的护身法器后,感觉左腰处开始发热,以至于现在虽然骑在马上,注意力却集中在腰间地护身法器上。
狗皮帽子和裹在头上的粗布具有超强的保温效果,脑壳过高的温度让董绥的思维变得迟钝;而护身法器就像是一个热源,不断地向外释放热量,热量在腰间蓄积让董绥烦躁不安。
董绥疑惑,同样是护身法器,却有不同的效果,或许旺财送给曹店主的那枚已经失去护身作用。
凌晨寅时(即早晨五点左右),一行四人终于到了董家庄。
在庄西头,几人下了马,董绥环视四周,问:那是咱们的家
董纬指着不远处一处房屋说:那就是!绥弟,你头上有伤,待会儿见了阿娘不要激动!
董绥说:记下了!纬哥!
董纬说:阿娘现在还没起床,要不先到我家让你嫂子做饭,吃饭后再去老屋!
董纭说:时间紧迫,无需太多讲究,我们直接去老屋敲门,让阿娘与绥弟见面,娘俩拉拉家常,我们则赶快给马喂草料,喊嫂子和我媳妇都来老屋做饭,吃过饭后,你留在家中,我与绥弟、旺财,一人骑一匹马,争取中午以前赶到玉泉观。
董纭看了一眼老屋,说:我记得昨天上午,我们准备去玉泉时,听阿娘说,小婶子这两天要生孩子,看老屋亮着灯,我猜绾妹兴许陪着阿娘去了小婶的家。
旺财似乎对生孩子三个字有了心理障碍,他颇为不悦地问:怎么又是生孩子你哪位婶子生孩子
董纭呛声道:怎么只许曹家马车店曹店主的儿媳生孩子,就不许我家小婶子生
旺财说:你不要怨我不高兴,听我说完,你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董纭轻声道:你说!
旺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启明星,说:我们刚刚从荆棘岗方向来,天还未亮,你说我担心什么
董纭为之一愣,夸赞道:我怎么没想到旺财,在这一点上,我服你!
说着话的同时,董纭伸右手在旺财的肩头轻轻拍了三下。
不远处有女子嘀咕声,语气中充满惊恐,董纭大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