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又赞了一句:陛下真乃旷世明君,堪比尧舜啊。
嬴政哈哈大笑。
李水接着又说道:王离屡次进谗言,蒙蔽天听。分明是把陛下想成了昏君,其心可诛。依臣看来,王离有不敬之心,怕是也有不臣之心。谋反之心,多半也是有的。
忽然,李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我明白了。项炼原来和王离是一伙。怪不得我明明不认识项炼,项炼却来寻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又匆匆逃走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受了王离的指使。项炼刚走,王离就来诬陷我,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王离大怒:放屁。
李水说道:你还狡辩你为什么笃定那人就是项炼你甚至没有见过此人,只是道听途说,就一口咬定了是他。这分明是你们两个计划好的。
王离大叫:我祖父在楚地见过项炼,自然认识他。
李水恍然大悟,说道:如此看来,应当好好查查,看看王翦老将军,和项炼有没有交情。
当年他老人家怎么攻下楚地的是不是有项炼做内应后来是不是分赃不均,项炼又反了这一次掉过头来,项炼想来咸阳谋划些大逆不道的事,王家做了内应
王翦捂着心口,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心想:老夫只不过在家休养了半年而已,朝中怎么就出了这等小人信口雌黄,罔顾事实,没有一点证据,就满嘴胡说八道。他自己都不脸红吗
可是他一转眼,看见嬴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王翦的心,顿时咯噔一声。
皇帝,没有加以呵斥,任由他说了下去王翦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嬴政是什么人,王翦最清楚不过了。雄才大略,明察秋毫,李水这番话,骗不过皇帝。皇帝任由李水说下去,不是相信了他,而是……对王氏不满了,有意要敲打。
王翦的政治头脑,比王离高出去不知道多少,马上就感受到了危机。
他长叹了一声,心想:功高震主啊,军中将领,多半出于我门下,无怪乎陛下忌惮。罢了,今日之后,老夫还是在家中静养吧。不过……
他淡淡的瞥了李水一眼:不过,此竖子一定要除掉。
王贲扶住了头晕转向的王翦,呵斥住了破口大骂的王离,然后对李水说道:口空无凭,多说无益。这里还有地蕈,请槐大人服用吧。
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李水,一下哑火了。
…………
未央寝宫。
未央拉住正在吃包子的伏尧,拿出铜镜问道:这首诗,写的是什么用的什么文字
伏尧挠了挠头:我不认得。
未央有些不满:你不是槐先生的弟子吗怎么他的字你也不认得是先生没有教你,还是你太笨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