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喜欢自己,那亲她作甚,只是若是喜欢她,那怎么浅尝而止来回拉扯的,扰人心扉的,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元春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只是这些话儿,她怎么好说出口来,难不成质问殿下是不是对她有非分的心思,想想就羞死人了。
陈淼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戏谑道:是嫌本王的赏赐寒酸了
殿下~
元春娇躯一颤,捏着少年系带的手儿顿了下来,雪腻的脸蛋儿红若胭脂,声音不由的带着几许娇嗔。
自己好不容易调节过来了,殿下还非得旧事重提,勾起她的回忆,还什么嫌弃赏赐寒酸,嫌弃的话殿下是不是还要加重赏赐。
那不是要。。。。
此时的元春都不敢想象了,垂着的螓首下,玉颜酡红如霞,系着少年系带的素手,微微颤抖起来。
呵呵。。。。
瞧着丽人羞臊的姿态,陈淼不由轻笑一声,只觉心情畅然,不过倒也没再继续逗弄,待整好衣,便吩咐道:传早膳吧!
元春缓了缓心神,应了一声,便吩咐人传膳。
只是也不知怎得,见少年戛然而止,芳心涌上一抹难言的复杂,也不知殿下究竟是何意,难不成真是纯粹就是贪玩,尝尝她唇上的胭脂
念及此处,丽人芳心羞臊,暗啐一句自己不要脸的小骚蹄子,她就是个服侍殿下的女官而已,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宫人把早膳端了上来,一份粳米粥,几样精致的小菜,看似简单,实际上所取的食材都非常讲究,脍炙人口。
陈淼正吃着粥,忽而李安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容光焕发的禀道:殿下,冯锦领着人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陈淼夹了一块烧茄子,随口吩咐起来。
李安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不大一会儿,便见冯锦领着七八个内侍走了进来,一进殿内,冯锦忙不迭的伏地而跪,谄媚道:奴婢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
陈淼头也不抬,问道:小冯公公过来有什么事
冯锦身子一顿,当即给自己甩了一巴掌,哭丧着张脸,赔罪道:是奴婢的不是,不该打扰殿下用膳,还请殿下降罪。
眼前这位爷是什么身份,他如何担得起公公的称呼,分明就是自己扰了殿下用膳的心情,反讽自己哩。
陈淼抬眸看了冯锦一眼,并未理会,他知道冯锦应该就是吕福送来给他接管内务府的精细人,可现在这个时辰,着急忙慌的过来,十有八九就是得意忘形的按耐不住了。
既然要在他手下当差,不杀杀这种风气,还以为他好糊弄。
跪着的冯锦余光瞥见殿下细嚼慢咽的用着早膳,老实的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一言不发,静候殿下用膳,可心中却不由的暗骂起来。
当然,他骂的不是殿下,而是李安这个杂种,伺候殿下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殿下的脾性,居然都不提醒他。
狗日的东西,见不得他好。
李安侍立在一侧,看着冯锦吃鳖的样子,心里十分爽快。
这王八蛋东西,以为得了干爹的示意就了不得了,居然在他面前颐气指使,不给他些教训,还以为能骑到他头上来,今儿个就让他明白自己才是殿下身边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