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坐下后,才又说:田班头,我妹妹是世子夫人,我父亲在礼部和翰林院,也都能说得上话,你想抓我,若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恕难从命。
满院子的官兵,她却泰然坐于椅子上,一身气势凛然不可侵犯。
田朋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夫人言重了,属下此番只是想请您去官衙走一趟,问询些事情而已,若无嫌疑,立时便又放您回来。
难道在这里就不能问吗
这里……只怕是有些不便。
这女人不好对付,若不把她带去牢中,叫她看看那些沾血的刑具,威逼利诱其一番,只怕她不会说出实话。
沈南葵声音冷凝,我若是不去呢
阻碍办案,亦是罪名!田朋目光一狠。
沈南葵厉声喝道:好一个田朋,你自己办事无能,却屡屡冒犯于我,我身为官眷,又身怀六甲,岂是你能说抓就抓的,若我腹中孩儿有个什么差池,你可担待得起
田朋面色十分难看。
以沈南葵的身份背景,他一个小小的班头,也确实得罪不起。
但现在与宫涛有关联的人,便只有她。
庞巡抚已下了死令,三日内要是还抓不到宫涛,他项上人头就要不保,既然如此,他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自然是先保命要紧!
他手一挥,将顾夫人请去州衙大牢,我要亲自审问!
荷华拦在沈南葵身前,岂有此理牢中阴暗潮湿,又死过人,我家夫人怀着身孕,若是出了错漏该怎么办
田朋道:不必担忧,我已请了郎中随行。
说着,两名衙役一把将荷华掀开,又拦住想要冲上前的钟山。
夫人,请吧。
沈南葵没有理会,衙役正欲强押着她起身,蔡岭忽然动了。
他一个闪掠便到了近前,两招就将衙役放倒,冷声道:休得动她!
见状,田朋连忙拔刀指向他。
姓蔡的,我倒把你给忘了,上回你夜犯宵禁,如今又袭击官差,阻拦办案,你可知这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