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带着孩子去外面玩,他拿着信走到了姜慕情身边,还没开口,她倒先撇清了干系。
“是你的宝贝女儿们翻出来的,和我没有关系!”
驰砚舟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轻轻笑了笑。
“本来就是送给我的星星的,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演了这么久,总算听到句实话了,姜慕情抬起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结婚时不告诉我?”
在她面前,驰砚舟永远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情书,是你十七岁时写的,喜欢你,是我十三岁时的事。你还记得那年我们俩都得了流感,我爸妈每天忙着工作,就把我托给你妈妈照顾。我们住在一个病房套间,你病情轻好得快,每天都会来给我送药送糖,但因为怕我,又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睡着了也不敢叫醒我,在病床前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药凉了,你也睡着了。等我叫醒你,你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端走了药碗,说喝冷药不舒服,就跑出去叫人给我热。”
“我性子冷,哥哥姐姐们又比我大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又都差了辈分,大家都怕我,所以从小我就是一个人。只有你,每次看到我都会乖乖打招呼,逢年过节给南奕礼物,也会让他给我捎一份,虽然你心善又有礼貌,但我却记了好多年,从没有忘记过。只是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我又大了你那么多,所以才把这些事埋在了心底,好在,现在终于有机会说给你听了。”
时间过去太久,驰砚舟说的这些事,其实姜慕情已经记不清了。
可看到他说起这些往事那双亮如繁星的眼眸时,她就止不住流泪的冲动。
原来在她试图伸手摘星辰之时,在另一个人眼里,她也是照亮过他人生的启明星。
她把眼泪都蹭到他的衣服上,哽咽着开口。
“那每年圣诞节,在我房间的窗台外放礼物的圣诞老人都是你?”
“是我。”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穿的那条裙子,也是你混在驰砚舟的礼物里送来的?”
“这都猜到了?”
“你听到我要和你联姻那天,是不是高兴得都找不着北了?”
“是东西南北,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