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些年,我为沈家铺子赚了多少钱。”
“光说这坠子,不过是喜欢的姐姐送个喜欢的礼物而已,又无关身份,想必有气量的人都不会介怀吧?”
沈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按下即将暴走的褚宝珠,“一点小玩意儿罢了,我们沈家也不缺,送都送了那就收下吧!”
“不过…”
想到昨晚青黛的话,老人浑浊的眼睛中划过一丝精光,将视线定格在沈南风腰间,缓缓开口,
“若是家族玉牌丢了,那可是大事。别说是钱,或许连命都要给我赔上!”
戚氏以为在提点自己,慌得两股颤颤,直接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您放心,大夫人愿意把俩孩子记在名下,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敢把这份荣耀弄丢。”
老夫人却并未理会,而是侧头问身旁的冯嬷嬷,“去年四房那孩子打碎了玉牌,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赔了五百两银子,又把看孩子的丫鬟打了二十大板。”
“您就是心太软,要我说那孩子就该逐出家门,以后沈家的资源人脉都跟他没关系,丫鬟打死便是…”
冯嬷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沈南风身后的丫鬟青黛却不知为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微微抬眸,泫然欲泣道,“老夫人,求您给奴婢做主啊!”
“我昨夜回房翻遍了屋子,都没看见南风姑娘的玉牌,还请看在奴婢及时禀报的份上,饶恕奴婢失察之罪!”
冯嬷嬷面庞狰狞了一瞬,随即目光骤然凛冽,“你说的可是真的?”
青黛砰砰砰磕着响头,嘴里喊着不敢妄言。
而沈南风却不慌不忙,依旧气定神闲,“既然我已不是沈家女,这玉牌自然也没了作用。”
“可你现在还在族谱上!”沈老夫人用力拍着太师椅的扶手,瞪眼怒斥。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自沈南风小时候起就不喜欢这个孩子。
明明沈府是书香世家,偏偏她长了张狐媚的脸,又聪慧过头,比男孩子还精明几分,跟个妖精似得。
如今,得知沈南风并非沈府血脉,她十分欣喜,但厌恶之情也更盛从前。
冯嬷嬷最了解自家夫人,她一边帮人顺气,一边接过话头,
“这玉牌不仅代表沈家的身份与荣耀,这玉所产的矿洞更是老夫人的陪嫁之物,如此珍惜的物件,岂能落入你这个外人之手?”
老夫人稍稍平复了呼吸,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南风,声音嘶哑,
“沈家养你这么多年,要想走,命与玉牌总要给我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