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席的人都拥有独立的桌案和配套茶具,五步以内便有可随时使唤的下人,而下席则是一张张圆桌,茶具共用不说,单从给人的观感更是形同猪圈。
霍青带着霍玲大大方方的落座,待到酒水一至,倒也是安然惬意。
“听说了吗?王老太太的女儿最近春游回来,我们待会就能见到、”
“据说她也是响当当的才女啊,几年前听过她创造的流觞赋,可谓工笔惊人!”
“最出名的还是美貌,睡过甜水巷花魁的邵家公子语出惊人,说王小姐的美貌比花魁还艳丽十倍。”
“要是能得到王小姐的青睐,不知道会有多么幸福。”
最后一人讲到这话时,周围登时一片意淫的“啧啧”声。
霍玲忍不住噗嗤一笑,想起府外的对话,对着霍青道:“哥哥说得真对,这些读书人确实是一群豺子!”
不料语声没有控制好,几道不善的目光立时射了过来,透露着打量,省视。
待发现霍青兄妹是生面孔后,变得困惑,不解。
“这两位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面面相觑,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城里一顶一的豪门世家,要么世代官宦,要么家有巨贾,哪天不是曲水流觞?早已相熟,按道理不会有不知道能坐进上席的存在。
"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世家的公子,可愿于我等认识一下?"
就这么几息间,已有不少人出声询问。
“你们两个下贱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愕然的声音响起,薛凯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下贱东西?”他身旁的青年愣了愣,毕竟刚才还猜测霍青是地方豪门。“薛兄,你是否看错了?”
“我没看错,就是这两个害虫!”
薛凯一脸鄙夷,轻蔑地道:“他不过是霍府的一个洗恭桶对的下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定是王府的下人办事不力,给混进来的。”
“什么,他竟然只是下人?”
“一个下人还敢对我们这些京城大少评头论足,真是胆大包天。”
薛凯此言一出,讨论声顿时小了许多,有些人恹恹地回去吃酒,对于蝼蚁的最好做法,便是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