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
小夭过来了劲儿,挠头来缓解着尴尬。
还是做梦,还是那句话么。
公子,小夭都习以为常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小夭嘟囔了一句,顿了顿。
起初做梦,自己还会惊醒、起夜,时间一长,连起夜都懒得起了。
小夭的脸又红了,可能头一次在异姓面前说到起夜的事,很羞愧。
不过,这次做梦,小夭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小夭紧蹙了双眉,绯红的脸颊还未换颜,便抱着双臂,做了一番,惊悸冷飕飕的感觉,打了个冷颤。
小夭梦里好像被冻死了一回,不知道咋回事,又活过来了。
说罢,小夭笑着拿双手拨着鬓边青丝,兴是江小江直勾勾盯着她,她才下意识地显出来了羞赧。
昂,可不冻死了一回么,数九寒天,还敢逞能睡在外面,公子我要不是!
‘发现的及时’,江小江并没有脱口而出,随即岔开了话题,催促着小夭尽早地拾掇。
落脚地的事不能耽搁了,今天要能找到,今天就着落好为宜。
青梗镇的雾气出乎意料得浓重。
与院落内外比,判若云泥。
小夭跟在江小江身后,总能绕开关键的障碍物,尤其过了龟甲碑后,小夭一双震惊的目光便锁定了江小江的后背好久。
公子,也不知道咱们走多远了,有没有走过咱们的迎客来。
说罢,小夭停驻了脚步,江小江侧身伸出了聚骨扇一指,说道。
不就在那边儿么。
江小江引领着,靠过去一臂的距离,就这么近,小夭才从浓雾里瞧出来一点座椅板凳的一角。
走吧,空置临街的铺子要好远,哎小夭,你干啥呢。
小夭像临在江河岸一角似的,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摸着雾捞来了板凳,并小心翼翼搁在茶桌旁。
公子,雾气那么大,小夭怎么能让公子随着去找街铺呢。
小夭找不到抹布,便搀起来袖口将座椅上的凝珠擦拭,后挺直身,笑着,拍拍手。
公子,你就坐着等小夭的好消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