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修了多少世啊,才有了这么好的公子主子,公子居然说我是家人,真是好开心啊。
暗忖着,小夭不再抵触黄酒。
江小江刚与小城隍老头同举杯,便把另一只手托着黄酒,也递到了小夭面前。
来小夭,咱们同饮一杯。
战战兢兢下,小夭接过了黄酒,在江小江一示意下,三人遂把黄酒一饮而尽。
很快,菜去了一半,黄酒也见了底,小夭便还是斥候着两人斟茶、倒茶,一侧立在江小江旁,随时听候差遣。
子时一刻,小心霜寒。
子时一刻,小心行雾。
当啷。
一声锣响,一老一少打更者,兢兢业业,提灯人晃看左右,打锣者巡视冬寒。
又会有大雾么。
小夭摸着小脸,略感微醺,刚认为自己喝得不多,眼前的小老头似乎就重影了。
再一看公子居然倒头在桌子上,便以为醉意和睡意,或许是异曲同工,倒也是不错的。
所以怕公子会冷着,小夭就蒙蒙地把自己的小袄给公子盖在了背上。
小夭,你醉了,公子我再醉,也一样不会睡,只不过醉意下会好受些,注意力不会放在那小病上面罢了。
要行雾了,小夭知道公子自然是不会冷,但小夭还是想让公子更暖和些。
放心吧,今夜无雾。
传来声音,小夭才抬头看去桌前。
但刚才还在的小老头,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去影。
小夭还以为自己更醉了,便快快捶打着微拳,点着自己的眉眼额头。
又待江小江再直起身,不再为心烦之事焦虑时。
半空中终传来了渐行渐远的声音。
江公子,老朽不胜酒力,咱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说罢,在江小江的感知中,神明气息确实是彻底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