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伯观刚想弯腰拜下,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首挺挺栽倒在地。
“儿啊!”
郑氏捏着帕子叫唤起来,心急如焚:“都干什么吃的!
还不快把世子爷扶起来!”
两个丫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夏侯伯观架住。
宾客席上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都滚开!”
晕眩的劲过去,夏侯伯观自觉丢脸,慌忙推开两个丫鬟,正想接着拜下去,却见白枕镯己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显然不想再拜一遍。
她不拜,他也只能不拜。
这个小小的插曲,使得喜堂内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气氛又冷淡了些许。
夏侯莲花暗骂一声,情知自己这个姑太太是费力不讨好了,结尾的语调也没了心气:“送入洞房——娘亲!”
粥粥一个激灵,挣脱开抱着她的老夫人,一路小跑赶到白枕镯身边,踮起脚尖,母女俩重新牵起了手。
隔着厚重的红盖头,一抹温柔的笑意浮上她的脸颊。
只要有这个小囡囡在,什么她都不怕。
她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最贵、最稀有的般般珍宝,尽数捧到女儿面前。
女子被允许拥有的,她要一个不落地送给女儿。
女子不允许被拥有的,她也一定要为其奋力一搏。
不惜一切代价。
今天闹出了太多笑料,夏侯伯观既心系着那一百二十八抬豪华嫁妆,又惦记着近在咫尺的美娇娘,心痒难耐,实在不愿再在正房多逗留。
所以,即使新婚妻子要带着女儿一起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夫妻”俩走的一个比一个急,连背媳妇的流程都忘了,逃也似的往后院走去。
郑氏目送儿子儿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抽噎几声,抬起帕子轻柔地拭泪。
她努力搜索枯肠,想吊些书袋来纪念这个场景,可惜平时连三字经都不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