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问作业的时候要的。小家伙抓了抓屁股,随便编出个理由。
这句小言哥哥让霍朝言心里的烦闷消除了一点,他轻挑眉毛,嗤笑道:下次你找小晨姐夫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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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呆板的人也会阴阳怪气!
江菘心中警铃大作,扯着她的口袋忙问:什么姐夫啊
她还没说话,最右侧的男人就幽幽开口,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江菘震惊地瞪大葡萄眼,满脸写着我不信。
她斜睨了一眼拱火的人,把弟弟抱在怀里:哥哥开玩笑的,我们不理他。
狐疑的眼神在左右两边打转,见霍朝言没有再反驳,江菘才安心下来。
医院二楼只有几个护士经过,除了墙壁上闹钟的滴答声,周围一片寂静。
江芙把睡着的弟弟放到陪护床上,轻轻关上房门。
你什么时候回去都半夜了,外面的男人还没有要走的趋势。
霍朝言坐在椅子上,白皙的双手自然搭着膝盖,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软的声音像是缠绵的微风,他缓慢抬眸看着灯下的人。
江芙撞上他幽深的瞳孔。
静谧的走廊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渗起一丝酥麻。
对不起。
语调嘶哑如同被砂砾划过,他薄唇紧抿,眉宇间充斥着苦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她大脑空白,不自觉啊了一声。
霍朝言凝眸注视眼前的人,喉结滚动: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
江芙眼睛陡然睁大,瞳中尽是愕然。
明明是彼此避之不及的话题,偏偏在没有准备的时候骤然提及,她以为这件事会一直埋藏在两人心里,得过且过。
那天尹柔说你漏了比赛材料,我想送过去,但临时被我妈喊走了。他的脸在森冷的灯光下更加惨白,眼神恍惚不定。
后来霍朝言给自己发了条消息,她去了指定的地方拿材料,被尹柔锁在办公室里。
等到她出去的时候,比赛早就结束了,恰好在路上碰到主办方才有重来的机会。
可是有些事情却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她错过了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你说这些干嘛
冰凉的反问让他瞬间清醒,蒙着薄雾的黑瞳也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