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轻叹口气:唉,没来得及当面道谢。
外婆对不起。江菘伏在床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的。
她提起小猪一样的人,你该减肥了,都压到外婆了。
布满细纹的眼睛慈祥温和,外婆拍了拍江菘的肉手,下次不许打架了啊。
没有下次!他挺直身板正经地再三发誓,把房内两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外婆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期间霍朝言没有再出现过,好像就这样从江芙的生活里消失了。
这周还没有接到工作安排,上次采访的回放弹幕依旧是花瓶带节奏蹭热度等骂她的话,江芙隐隐感觉下次还是不能回解说席。
在家闲着没事,她约了宋筱在甜品店见面。
慵懒的下午,天边云朵打着滑溜到江芙头顶,树叶被北方来的风吹得轻晃,阳光碎成金斑轻轻摇曳。
外婆身体都还好吧宋筱叉起蛋糕上的碎草莓送进嘴里。
琳琅满目的甜品令江芙进退两难,最后点了一份芋泥千层,恋恋不舍地把手里的菜单递给服务员,出院的时候就好得差不多,休息了几天就被邻居喊去跳广场舞了。
宋筱差点噎住,以前她老人家还只是喜欢打麻将,现在广场舞都学会了!
江芙撑着脑袋无辜地点点头。
你这娇艳欲滴的样子别给我看,给某些人看,保证把他迷得死死的。她的芋泥千层刚上来就被宋筱挖走一块。
打住。江芙一记白眼,低头瞄到手机的群消息。
刚出的工作安排,她已经做好了继续呆在采访席的准备。
长长的表格滑到底都没有看到她的名字,又在分表仔细搜索了一遍,也没有。
不死心地一个一个名字翻过去,找了两遍都没有她的名字。
心脏咯噔一响,她被轮空了!
这段时间好像所有的坏事都接踵而至,江芙捂着脸长吁一口气,内心的躁郁却没有消散一点。
这几个礼拜估计都要失业了。她靠在镀金凳子上颓废地望向天花板。
解说和采访每场都有额外的工资,再这样下去她只能拿底薪了,家里又只有自己有工作。
宋筱没来得及咽下嘴里的蛋糕,大惊失色:你被炒鱿鱼了!